在北和镇,提起白土岭村,相信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村子。因为这个村子简直小得让人不敢相信,全村仅有五户人家,一共有14人,不说在北和镇的版图上是最小的村庄,就是在雷州半岛也许是最小的村庄。带着极其好奇的心理,近日,笔者与好友郑育老师骑车前往该村进行采风,以企图揭开这个村子神秘的面纱。 白土岭座落在北和镇的东北方向,离北和镇河门村大约只有2公里。为进入白土岭村,我们首先到河门村问路,问了几位青年,他们都不知有这么一个村子。后来,几位上了年纪的村民才告诉我们,如果没有人带你到入村的路口,恐怕你们无法找到进入白土岭村的路。于是,河门村一位好心的中年妇女就骑车带我们到白土岭村入村的路口。我们在通向调洋村的水泥硬底路与进入白土岭村的红泥路交界处,看到竖立着一个大石头,但上面没有雕刻着任何的字迹,与其说是村牌,不如说是进入白土岭村的标志。我们与那位带路的妇女告别之后,我们就沿着两边长满杂草荆棘,坎坷不平的红泥小路前行,路面没有看到任何车辆留下的痕迹,足以证明来往人的稀少,一片桉树林又接着一片桉树林的,在树林里走了十多分钟,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,更不知道所走的路是否能到达白土岭村,只听林中的布谷鸟不停哀叫,让人有几份的恐惧感。终于一片茂密的荔枝林出现在我们的眼前,树荫下掩映着几座破旧茅草房,听不到鸡狗之鸣叫声,几份宁静,几份安祥。 听到摩托车声,从低矮的草屋里走一位名叫周拾来的中年男人,才使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村子,这是一个还有人居住的村子。我直接问他:“这是白土岭村吗?”他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们,许一会儿才说:“是,这是白土岭村。”我们说明来意之后,他立即电话通知在山坡上劳作的周学会老师赶回村中。周学会老师回来后,与我们有趣地聊起了他的村史来。 他说:“白土岭村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,原来的旧村址离这里有50米的小山丘旁,那时候全村有一百多人,后来到了1948年,由于多种原因,全村都搬到邻近的河门村居住,可是搬到河门村之后,人口变多,建房用地又得不到解决,所以白土岭村一部分人便搬到龙门、北和、平湖及附近的各农场安家落户,一部分在1987年又搬回现在居住的白土岭村的村址,再后来,搬回白岭村的一些村的兄弟,为了孩子读书等等,又陆续搬出各地居住。不包搬出去的村民在内,白土岭村现在只有5户人家,男女老少才14人在村里居住了。” 周老师说着说着,三位老太太见到我们在聊天,也搬来木凳坐在一起听我们说话。周拾来便打断周老师的话,指着坐在旁边的几为老太太说:“全村只有14人,大家很和睦相处,亲如一家,是一个养生的好村子,现在全村85岁以上的老人有四位,其中辛氏奶最为长者,今年已92岁的高龄了,可她身体还很硬朗,满面红光,不但生活能够自理,行走时不用拐杖,还能打扫庭前房后,甚至还能穿针引线。”我好奇地问:“你知道为何老人家那么长寿吗?” 周老师说:“因为大家和睦相处,心态平静,居住在偏僻的山丘,与世无争,也少有外界的事物干扰,全村绿树掩映,称得上天然氧吧,再加上少吃鱼肉,以自种蔬菜为主,所以老人就比较长寿。” 树上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叫着。“何时拉起了照明电呢?”郑育老师插话问他们。“2004年,附近的里家村包地老板给我们拉来的农用电供我们照明的,村中没有独立的变压器,所以经常电力不够使用。听说供电部门也有给我们村拉电的指标,可我们有电使用了,也没过问此事。”周拾来回答。 “村里有年轻人在家吗?村里有国家工作人员吗?”我问。“没有,小的就在外面读书,没读书的青年人就到外地打工了,只有几位老人在家,看守村子。村里只有我是教师,现在已退休在家了,其他的村民都在家里种田。” 周老师告诉我们。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了,我提出走走全村,周老师与周拾来很乐意地陪我们走一趟。我看到,村民搬出居住留下的许多残墙断壁,院子里芳草萋萋,让人颇有几份人去楼空的凄凉之感。离开白土岭村时,我想了许多许多,也想起了陶渊明所写的《桃花源记》名篇来。 来源:半岛家园
|